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润雨终于醒了,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废墟之中,望不见半点人烟,若是旁人,定吓得不知所措,可她是润雨啊,一个从小就四处流浪的女孩,怎么会怕这些东西,于她而言,就算没有送亲队伍,她也能够一人前往地宫,只是此时的她身着婚衣,行事多有不便,她决定先找间铺子,置办身衣服,或者是典当行,置办些钱财,她行了不知多久的路,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,她卖了自己的头饰,她是一路抱着这个头饰的,如今能够转手卖了,也落了个轻松。她买了一身暗金黄色的衣服,她小时候和爷爷闯江湖,爷爷就爱给他买暗金黄的衣服。
一切都置办好后,她开始寻找车夫,只是她心里想要一个能够会武功,她开始去寻找一个会武功的人。
突然一个人砸向润雨,润雨虽有武功,但是来的突然,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没有及时闪躲。
“姑娘,看你不像我们这儿人,你想去哪里,我带你一程,给我一笔费用,保管你安全到达。”
润雨看着这人砸自己的力度像个习武之人,虽穿的普通,但感觉气宇不凡,再加上这人有一辆马车,但还是问道:“你姓甚名谁,你有什么资本,让我选择你这个马夫。”
那人用大拇指指着自己:“你知道我是谁嘛,这里面的人想去远地方可都是靠我,路上什么贼人,都是我给摆平的,我叫江牧,你随便打听打听,有不知道我名号的吗?”
润雨却莫名对他产生了兴趣: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名号,但是你想不想跟着我离开这里。这样,会有更多人知道你。”
江牧十分不屑:“你,凭什么。”
润雨故作高傲:“凭我去的地方有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。”
江牧似乎不信:“那你是要去哪啊?”
润雨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:“去地宫!”
江牧听到地宫二字立刻发现这女人真不简单:“你,你去那里干嘛,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去和亲!”
润雨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:“恭喜你,猜对了!”
江牧江湖之事还是有所耳闻,一听去地宫和亲,他立马知道此人是润雨,但还是确认一番:“你就是润雨姑娘!”
润雨点了点头。
江牧还是有些吃惊,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润雨,发现这姑娘乍一看皮肤暗黄,刚好衣服又是暗黄色,显得十分老气,江牧第一印象其实觉得这姑娘不怎么样,这样细细端详其实看的出来是个美人坯子了,就是寡淡了些。
至于润雨是暗黄色的皮肤,自然是这些天这里的风沙吹得。
润雨突然朝着江牧说:“你愿意吗?和我一起去地宫,我需要你!”
江牧觉得很疑惑:“为什么你确定你需要的是我?”
“我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些,我打听了不少这里的马夫,你的名号我的确没有听过,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马夫,他们都说只要我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在此处,就能寻到一位能够让我安全去外面的人,所以我来了,你在这。”
江牧用小树枝掏了掏耳朵,漫不经心的说:“必是那王老头跟你说的,是个见钱眼开的人,是不是你说要去地宫,他跟你说这儿没有马夫能送你去,唯有我。”
润雨点了点头:“是的,他还说只有这位马夫出过很远的门,能送很远的客。”
“他也太抬举我了!”江牧依旧漫不经心的说。
润雨感受到了他似乎不怎么情愿送她出远门,而且也有一点点怀疑他的真实性,虽然这个人被别人推荐了,但也有可能是托,润雨为了了解这家伙的真功夫,拿起木棍指向江牧:“我管你什么样子,跟我比试一番,你若赢我,我就让你带我去地宫。”
江牧并没有理睬,他并没有真的很想送润雨去地宫,因为去那里的确很是艰难,既然润雨要比试,他自然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。他拍拍马车,就准备离去,丝毫没有犹豫。
润雨知道他不愿意接她这一单,便拦住了江牧的马车:“你可知道那地宫娶我的人有多在意我,若是见不到,我又是在这里失踪的,你们都没有活路。”
润雨平时清冷惯了,相处的人都是看着正人君子的人,如今碰到江牧,润雨似乎本性里的一点点顽皮被激发出来了,以前爷爷希望她做个冷血的人,她也一直朝着那方向努力,以至于她都忘了胡闹是什么模样,这是润雨活这么久,第一次说这样带点胡闹意味的话,因为双宸可不是真的在意她。
江牧倒没有诧异什么,他不认识从前的润雨,自然不知道她是个清冷惯了的人,只有润雨暗暗惊讶于刚才的话语,可能是多年的习惯吧,她立刻觉得很不妥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和江牧说什么了。
润雨忽然想到了什么,她可以试着在江牧面前伪装一位古灵精怪的女子,总不能总是冷冰冰的,其实,润雨是一个不太会演戏的女子,更不提什么装,只不过古灵精怪是她的本性,她一直被爷爷压制和改造了的本性。她的清冷也不是装的,是她爷爷的杰作。
所以,这并不矛盾,当润雨毫无防备的时候,她会回归本性。当遇到严肃的人和事时,又会变得孤独冷淡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在江牧面前润雨感到极度的放松,这与若舒在一起的感觉很不同,和赏月阁的人以及爷爷在一起的感觉很不同,在江牧面前,她好像回归了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方,就像在一片草原,她可以随意做着自己,不用去考虑任何事。
“自由吧!”润雨这样想着,江牧和她之前遇到的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江牧有一种绝对的自由。
那一刻,润雨开始羡慕起这个人,因为润雨知道,她自己从出生就被一些东西束缚着,她没有办法,也无法挣脱这种束缚。
润雨与江牧对视着,润雨的眼睛里就好像散发着如赤焰一般光芒,刺的江牧一时晃了神,可是当江牧再认真看的时候,那光芒下有一片他不曾见过的辽阔,江牧一时竟看的入了迷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润雨认真的说:“那是我的江湖,我要的自由!”
江牧透过润雨的双眸,看到了和自己心中一样的世界,那一刻,江牧意识到润雨和自己是同一类人,他们都渴望自由,追寻自由。
润雨对江牧伸出自己的左手,诚恳的说:“江牧,跟我走吧,我们不去地宫,我带你一起闯江湖,我的右手被废了,从今以后,你就是我的右手。”
江牧看着润雨伸过来的左手,不知怎么的笑得四肢无力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。是笑一个姑娘居然要带他一起闯江湖,是笑自己一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,还是笑他好像找到了和他渴望一样的东西的知己,还是笑他们两个人的不知天高地厚。
可是江牧无论怎么笑,他都深深明白他不会再碰到如润雨一样的贵人了。润雨可以带他离开这个小地方,润雨可以带他去过想要的生活,即便他知道他要和润雨一起走过很苦很苦的一段岁月。
可是润雨眸中辽阔的世界,他还是想去看看。
江牧失神的笑着,笑累了,也哭出来了:“我吃过很多很多的苦,那怕什么以后的苦!”
江牧右手深深的握住润雨的左手:“从今往后,我是你的右手,你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他们的双手紧握着,今天是他们第一次相识,却让润雨确定了自己究竟要什么,曾经在赏月阁一次又一次的迷茫,在此刻却变得清晰无比,相通之人认识了便也就相通了,连磨合期都没有,他们都能读懂彼此的想法,不是言语所能解释的默契,是灵魂与灵魂的交流,即便他们从来没有生活在一起。
江牧生在一个大家庭里面,是第十七子,不是一个母亲所生,他的父亲有两位小妾一位正妻,子女众多的家庭里面,江牧显得格外不够起眼,江牧辞别的父母的时候,他的十六位哥哥姐姐一个个都不舍得,却都尊重他的决定。千叮铃万嘱咐,让江牧照顾好自己,江牧也是不舍了很久才随润雨离去。
润雨哪里感受过这样的场面,赶路的时候,她问江牧:“你的哥哥姐姐对你那么好,为什么你会舍得离开他们?”
“太多了吧,多到我觉得这个家有没有我都无所谓,所以我想要去能证明我价值的地方,去一个我能自由呼吸的地方。那你呢,你有又为什么离开?因为爱情?”
“因为没有亲人,唯一的亲人死的很惨,后来被收养,收养我的夫人也很快因病而去,我真心实意去对这位夫人的儿子好,这位儿子却废了我的手,这样想来,我一个亲人也没有。”
江牧不知道润雨有这样的经历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,只能默默的赶路。
良久,江牧才想起来:“其实,我们两个可能都物极必反,你看你没有亲人,而我,就是有太多的亲人,多到很想摆脱,正因为如此,我们才渴望一样的风景吧!”
不知为何,江牧说完这句话后,润雨竟有些释怀了。
或许是释怀了在赏月阁无数个孤寂的日夜,或许是释怀了没有一直跟着自己的亲人,又或许是释怀了润泽对自己的伤害。
她只是释怀,却没有原谅,她没办法原谅丢下她的父母,无法原谅润泽废了她的手,无法原谅赏月阁无数个冷冷的日夜。
她只是能够放下一切去看未来,能更好的去未来。
润雨望着江牧,似乎有些歉意:“其实,我说不去地宫的意思是,我的最终目的地不是地宫,但我却必须去地宫一趟,有些事需要在地宫进行最后的解决,对不起,把你带走,却还要让你陪我去地宫一遭。”
江牧并没有生气,因为他知道,江湖路远,岂是他们两个所能单单闯出来的,更何况,她有婚约在身,这些尘缘又岂是能轻易割舍,轻易摆脱的。他说:“那是你的必须要去解决的事情,既然决定跟随你,我便没有怨言。”
润雨扑哧的笑了,有一种这傻小子把被自己骗过来的感觉。
江牧突然提到润雨没有近身丫头,润雨摆摆手说自己生来就不需要那种东西。江牧却说:“并不是真的照顾你,只是你需要你一个丫头在身边,不然去了地宫,地宫的人给你安排,那样会更麻烦。”
润雨这才意识到近身丫头的重要性。
“走,我们去集市寻我想要的小侍女。”
江牧就这样跟着润雨,或许,他这一生就要这样跟着她了吧。
他们寻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姑娘,这姑娘也命苦。润雨在人群中之所以对这位姑娘颇为在意,都因为她长的很像若舒,虽没有若舒那般娇小,却十分相似,润雨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她,这位姑娘名唤清澜,是江海一带的姑娘,似乎有些难言的过往,但她执意不说,润雨便也没有为难她,让她跟着自己和江牧一同上路。
江牧一路很在意这个清澜,像是他曾经听书里的女子,润雨感受到了一点,“啪”砸向江牧:“咱们是干什么的,别对人家有什么心思。”
江牧只能连连求饶:“不会了,不会了,有贼心没贼胆啊,早晚被你打死。”
清澜看到这两人的拌嘴,也悠悠的笑了:“你们认识了很久吗,在我印象中,只有从小认识或者是很亲的亲人会像你们这般相处。”润雨看到清澜终于开始说话,心里不免有些高兴,却没有展示出来:“倒不是,昨日才相识,如你所说,亲人都会喜欢拌嘴吗?”
清澜点点头:“我小时候常看到姐弟拌嘴,吵吵闹闹,时常打闹,一天到晚都没有正形。。”
润雨似乎有点不敢相信,毕竟她和润泽是从来不曾争吵:“可是,我同我的的弟弟没有打闹,没有拌嘴,只是很亲密很亲切。”
清澜摇了摇头:“你们应该不是亲姐弟吧!”
润雨微微有些震惊,这个竟然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江牧接过话茬:“清澜姑娘可真厉害,他们还真不是,这位润雨小姐是被收养的。”
清澜悠悠的说:“姐弟自有姐弟的相处模式,但是不吵闹还很亲密的无血缘姐弟关系,多多少少是有一点问题的?”
润雨有些迫不及待:“什么问题?”
清澜俨然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有些复杂的看着润雨:“我可以问你,你和他,现在如何了。”
润雨错开视线,开始闪躲这个问题,江牧抢话道:“那男的伤了她的手,他们已经决裂了。”
清澜轻轻拍着润雨的肩,然后抱住了润雨,润雨没有防范的被她抱住,清澜附在润雨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。或许是两句,或许是很长的一段话,清澜的声音很小,小到只有润雨能够听到。
江牧想凑过去听,却没有听到。
润雨听着那些话愣了许久许久。
夜晚,润雨并没有睡好,她回想清澜说的话:“虽然我的经验不多,但,你和你那个弟弟不是恋人却胜似恋人!”
润雨并不知道清澜为什么要那么说,她觉得她自己并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爱意,更何况是润泽,润泽就好像是她关心了很久的孩子,她看着他慢慢的慢慢的长大了,有很多欣慰之处。
至于爱情,润雨没有恋慕过谁,所以她知道她还没有无数个故事里讲的那样的情愫,她确定了内心所想,就不再因为清澜的话动摇了,于是便睡去了。
清澜一早便开始为她们收拾,润雨虽然很不习惯,但还是任由她去做了。
江牧也不掩盖自己对清澜的兴趣,即便被润雨说了几句,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清澜,但其实润雨知道清澜不大可能喜欢江牧,也是她自己的一种直觉。
他们三人终于到了地宫。
守卫拦住他们:“你们是谁?”
润雨神气十足的大声说:“你们的双宸公子的未过门的妻子。”
守卫看着润雨的衣着打扮,还有暗黄的肤色,并不突出的外貌,一脸的不相信:“我已经听说,我们公子未过门妻子在路途已经被人劫杀,就算还活着,也不可能是你。”
润雨知道跟这个门卫在这边掰扯,掰扯不出来什么,只能干坐在门口。
“还不拜见你们的未来夫人!”是润雨再熟悉不过的轻佻的话语,那门卫吓得赶紧跪下,清澜却率先与双宸对视了,江牧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双宸与清澜对上视线的一刹那,显然一丝慌乱,但瞬即又看向润雨,所以,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双宸的慌乱。
“怎么,我的夫人为了见我,竟然从劫持你的人手里逃脱,还不惧险阻的来到我身边,怎么办,我好像被感动了。”双宸调侃着润雨。
润雨并不想理睬他:“我们三人一路跋涉到这里,不是为了连门都进不去,和你在这边说话!”
双宸慢慢地靠近润雨,抚摸着她的发梢:“是啊,怎么会让我的夫人等急了呢!让她们三个人进去。”
江牧感觉自己看了一场好戏,但也是大气没敢吱一声。
他们三人就这样被引到里面的一间房。
“你为什么要来?”双宸悄悄把清澜叫了出来。
清澜看着他的模样,觉得好笑,好笑到觉得曾经自己做的事真的傻的可以:“我为什么不能来,双宸,原来你是这个名字,不错,就骗了我们一个字而已,是吧,宋宸!”
双宸看着清澜只觉得内心难受“别这样,好不好。”
“那你还要我怎样,我已经很努力离开你们,避开你们,我的家乡回不去了,我被人买了做侍女,还要碰见你,你要我怎么办!”清澜说的时候已经接近崩溃边缘。她以为她可以真的永远见不到宋宸,可是造化弄人,他们还是遇见了,用无比残忍的方式。
润雨待在房间里,思考着如何脱身,于是便趁几个侍婢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,到处看看地宫。
不过,也真不巧,就走着走着就听到双宸和清澜的对话,润雨心想着这在路上可是买了个宝啊,听起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,原本润雨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双宸,如今看来双宸还是很在意清澜。润雨心中渐渐有了盘算。
润雨安全到达地宫的事情立刻被传开了,也传到了若豫和阁主的耳朵里,若豫拿起刀求阁主赐他一死,阁主并没有生太大的怒,但心情却很复杂的,他不想让若豫看出他内心的纠结,随即便让若豫离开。
阁主其实也暗暗庆幸润雨并没有出事,其实当他安排的杀手是若豫的时候,他就为润雨留了余地,因为若豫是赏月阁唯一不可能真的伤害润雨的人,一切没有出他的所料,其实刺杀润雨这件事,最大的变数是阁主,他若是安排别的杀手,润雨现在也不可能活着去到地宫。
阁主终于清醒的承认上一代的事和润雨无关,从此以后,也不会有关,当他想通了或者说他终于愿意让自己面对现实的时候,润雨就有了活路。
“宛瑶,我放过那孩子了,我放过灵霜的孩子了,我也终于放过了我自己。”阁主看着赏月夫人的灵位忏悔着,他知道自己活在过去的痛苦中太久了,久到自己一直不肯醒过来,久到一直伤害这润雨那个无辜的孩子。
润泽站在阁主的门口,静静的听着阁主的忏悔,他知道,他得姐姐润雨在他父亲这里终于安全了。
地宫主人看到了活生生的润雨,笑得情不自禁,张罗着把女儿双叶送给润泽,地宫里一下子两件喜事,空前热闹。
清澜默默的看着地宫,自嘲着收拾润雨的衣物,润雨还不是那么清楚清澜和双宸的过往,所以有些棘手,江牧又看清澜看呆了,润雨一看江牧那傻样,一把***牧的耳朵把他拉了出来,批评道:“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有个正形,就看人家清澜好看,总盯着人家看,你说我之前把你收过来当我马夫的时候,怎么没知道你个德行。”
江牧一听就恼了:“咋了,为什么德行,我什么德行也是你把带走的,我还还不愿意跟着你呢,之前你不知道我那个样子,还不是你长的没人家清澜好看!”
润雨看到江牧这样又急又气,特别想告诉江牧,你小子一点机会都没有的!
润雨看着江牧的样子,其实心里也挺难过的,这一路走来,江牧有多喜欢清澜润雨不是不知道,但是清澜毕竟不简单,不是江牧这样简单的人所能承受的,润雨内心百感交集,只苦口婆心的奉劝江牧:“你要是真喜欢她,就不要老看人家,要真正的去对人家好,事事都以她为先,不能也不可以做出不好的行为。既然真喜欢,就去真对待,你慢慢的对她好,她会感受到的,真的!”
江牧听润雨这么说,知道润雨也是真心为他,所以还是十分感激润雨。
但润雨还是问了江牧一句:“你觉得清澜以前是什么人?”
江牧没有思考,直接就说:“都出来当侍女,以前日子肯定不好过。”
“江牧,那你又觉得她除了衣物,哪一样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且不说她的容貌,就她做家务也像第一次做,甚至还不如我,根本没有半分照顾人的样子,你也发现了不是吗?”
江牧被润雨说的愣住了,这些细节他不是没有在意,只是有时候却不想在意而已:“你是说清澜是***家的小姐!”
润雨点了点头:“清澜这个名字,我肯定听过,如果没有记错,应该是哪位郡主。”
江牧暗暗吃了一惊,他觉得清澜可能是***家的小姐,但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个郡主。
润雨示意江牧他不要惊讶,因为清澜的身份她还要查下去。
江牧只能答应,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脱身。